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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士毅编年事辑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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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五十九年庚子()一岁

生于仁和临平一个商人家庭,祖父孙景明,父亲孙世荣。

乾隆十二年丁卯(年)二十八岁

参加乡试,落第。

乾隆十四年己巳()三十岁

是年作《生计》诗。

乾隆十五年庚午(年)三十一岁

参加乡试,落第。

乾隆十八年癸酉()三十四岁

参加拔贡试,未中。

乾隆二十一年丙子(年)三十七岁

参加乡试,落第。

乾隆二十四年己卯()四十岁

中式举人。

是年冬,离开临平,北上赴北京参加礼部试。经鸳湖,渡太湖,经苏州北上。

乾隆二十五年庚辰()四十一岁

正月三十日,至清口。

是月,登泰山。

当年,在京师,旅途艰困。

乾隆二十六年辛巳()四十二岁

中进士,礼部试第六名。放榜之日,有《释褐后作》诗。

秋天,由京师南返。先后经涿州、河间、茌平、旧县、东平等地返回临平。

乾隆二十七年壬午()四十三岁

三月初九日,授内阁中书,充军机章京。

是年,出售临平居室,挈家北上。有诗《卖屋叹》纪其事,其诗云:“玉川老屋家鼎湖,藕花之洲亦可图。竹竿簁簁鱼泼泼,尚有百亩山田租。男儿堕地不识字,桐扣村里耕田夫。岂知贫薄有骨相,生小襁褓知之无。山间黄鹤夜笑我(予售家临平在皋亭黄鹤之东),芦中生计惭疏麤。钱唐旧闻冲晦语,永无兵火惊菰蒲。天水桥头五亩宅,请邻祭灶安妻孥。去年南宫一第反,蓬门新样悬桃符。我方刺促不称意,湛卢剑气寒三吴。缁尘又复上京洛,严程敦迫如追逋。既无朱晖托妻子,况堪阮籍悲穷途。东家富儿欲请乞,拒人千里颜杅杅。朝来致辞告龟策,蒋生三径宜沽诸。灵氛不言彭咸诺,有官无家无乃愚”。

是年,另有《既售所居挈家北上慨拙宦之无聊停念故乡之难托怃然不能自已于怀示家人一首》诗云:“高风万里刷飞翰,多谢旁人袖手看。从此并州成故土,况堪日下即长安。一官尚校黄金贱,下士能支白屋难。只恐燕台居不易,大庖曾否赐钱餐”。

乾隆二十八年癸未()四十四岁

赁居京师。有诗《赁居》记其事:“补屋牵萝事,全家此最谙。赁来天尺五,移住月重三。车过雷轰骤,床欹蚁斗酣。荒寒仍庑下,毕竟称冰衔”。

乾隆三十三年戊子()四十九岁

五月十七日,以内阁侍读充任四川乡试正考官。

是月,作诗《命典试四川出都日作》两首。其一诗云:“五年珥管揔衔恩,凤阁文章亦漫论。此云白袍如立鹄,自来青峡有啼猿。使车入栈星辰动,花样当阶芍药翻。惭愧抡才行万能里,摩挲老眼未容昏”。其二诗云:“清时剑阁不须铭,迢递星轺入锦城。士气便能知孟博,生涯何用问君平。眼空宛马腾槽色,心折吴蚕上簇声。身是孤寒兼晚达,战场从古客心惊”。

是月,由京师启程。

是年,先后经过白沟驿、太原、绵上、潼关、华阴、邰城驿、陈仓,由栈道南下入川,有纪行之作《白沟驿雨》《太原怀古》《绵上》《潼关》等。

是年,典试结束,返回京师。

乾隆三十四年己丑()五十岁

二月,随傅恒赴云南。

三月至十一月,随军远征缅甸,有纪事诗多首记载征战之事,包括《腾越简王述庵》《铁壁关》《猛卯》《虎踞关》等。

是年,返京,迁户部广西司郎中。

乾隆三十五年庚寅()五十一岁

闰五月十五日,以户部郎中充任湖南乡试正考官。

是年夏,在湖南,先后作《汉皋曲》《湘娥怨》《鹧鸪辞》《湘人折花曲》《龙女引》《襄阳乐》。游贾太傅庙,作《贾太傅庙》诗。过刘郎浦,作《刘郎浦》诗。《贾太傅庙》诗云:“遭逢文景尚投荒,吴芮城头送夕阳。知有文章能吊屈,从来才了例浮湘。一生恸哭苍梧外,九死招魂岳麓傍。读罢水经寻旧宅,井梧何处鹿卢床”。

是年夏,游武昌、鹦鹉洲、吴桓王庙等,作《登武昌城楼》诗一首、《鹦鹉洲》诗一首、《吴桓王庙》诗一首。《登武昌城楼》诗云:“鄂渚苍凉起暮砧,漫将使节一登临。绝无记室登楼赋,容各先生倚醉吟。樊口寒云横雁背,汉南衰柳送秋心。定知黄鹄空中笑,四十年华雪满簪。(予自缅甸从军即已见二毛矣。)”

是年秋,湖南乡试主考官卸任后,作《自省》,诗云:“湘南来去使星寒,自省何曾负此官。只恐三条红烛底,匆匆花向雾中看”。

十月十九日,以户部郎中提督贵州学政。

乾隆三十六年辛卯()五十二岁

九月初二日,各省学政差满,孙士毅因系当年任事,未予更换,仍任贵州学政。

十月至十一月,贵州学政任内,有《抵贵阳使院作》《同年苏园公需次贵阳相见使院有赠》《铜鼓山》《循栖霞山麓至来仙洞》等诗作。其中,《抵贵阳使院作》诗云:“箐烟蛮雨压轻装,山驿昏昏水驿荒。管下长官知负弩,道旁父老喜褰裳。三年旧记跕鸢地,万里重经叱驭乡。闻说弦歌峒俗改,此身惭愧段文昌”。《铜鼓山》诗云:“黔南佳山水,风景延晨熹。窈窕见山寺,曲折通荒埤。城南躭幽讨,碧云如相期。凭高俯城郭,引手攀南箕。春阴来黔江,忽复遮山簃。逢逢聆远声,似雷还然疑。或言铜鼓鸣,每在风雨时。须臾烟霭合,密雨团如丝。一笑谓长吏,此理无难知。黔山铜所产,铜鼓黔人思。闻声动其魄,长吏神乎辞。边才不厌谲,善用乃得之”。

除夕,有诗《辛卯除夕》。其诗云:“旧来跃马此弯弧,今夕飞腾又酒觚。断送华年如博局,破除残腊有杯湖。客来且辟三三径(予于署后新葺数椽),寒甚能消九九图。十二年前惆怅在,钗头记飐小於菟”。

乾隆三十七年壬辰()五十三岁

正月初一日,作《壬辰元旦次园公辛卯元旦韵》诗。

二月十九日,上谕礼部议覆其关于贵州革生仍冒衣顶奏折。

是年夏,作《启秀书院记》。其文曰:“黔之士如其地然,弇涩而少华,椒崦皆童阜也。黔之文如其居然,杂糅而失次,庖湢而无异位也。使者瞿如惄如不能以安。壬辰夏至,且兰既扄,衿弁而试之。翌日,校遵邑童子七百有奇,阅其文,蒸蒸遂遂,饫醇而哜胾。其于道也几矣。询之邑宰同年沈虚谷,知其地旧有育才、湘川两书院,额用不足于供,肄业生伥伥流浪,至辄散。于君中斋守是邦,能恤士。虚谷白其状,鸠工葺育才之舍,而益湘川脯资,奉一皋比,用稍赡,两君复捐俸佽之,辍学之士,缉缉来归,悉其力于艺文,用是大进。两君之用心亦挚矣,事患弗克创耳。今规制己具,向风者众,弦诵声琅琅如吴越。后之宦斯土者,踵而行之,收效愈远,其不使前人独为君子可知矣。诸生校艺处为起秀堂,余仍其意而忝以士衡论文之旨,颜之曰启秀书院,有相启之道,秀斯实焉。播之人士,盖亦勉乎哉。乾隆壬辰季夏”。

是年,游镇远、鲇鱼关、江头坪、铜仁、东山寺等地,所至皆有诗作。其《镇远道上》诗云:“一路梅花到铁溪,绕城猺女亦扶犁。已看击壤多麻麦,无复惊尘畏鼓鼙。瘴雨几家蒲叶长,乱山何处竹鸡啼。忽闻林外兜篱语,犵女行歌过水西”。《鲇鱼关口占示园公》诗云:“鲇鱼关路夜漫漫,仕宦真如上竹竿。我亦郎潜几白首,头衔仿佛似都官”。《江头坪》诗两首,其一云:“平溪驿外踏歌行,黄土关前春草生。只有江头坪最好,竹鸡啼处是清明”。其二云:“娵隅蛮语转妃豨,吹彻芦笙舞画衣。一自爨童跳月后,江头犵鸟揔双飞”。《铜仁示幕中诸子》诗云:“铜仁形势入清秋,百丈山高扼上游。绝徼南回诸部落,孤城北折大江流。风前细葛头人织,霜后红蕉种女愁。如此溪山良不恶,尊前何苦怨依刘”。

乾隆三十八年癸巳()五十四岁

五月,谕批其关于地方官立拘涉案士子的奏折。

乾隆四十年乙未()五十六岁

擢大理寺少卿。擢大理寺少卿后,有诗纪其事。其《蒙恩授大理寺少卿恭纪》诗云:“徘徊郎署侍明光,一夜除书下建章。才见使轺回李郃,敢将刀笔薄张汤。宦贫久已门罗雀,恩重翻疑背负芒。圣德自清廷尉狱,平星刚照泰阶旁”。

乾隆四十一年丙申()五十七岁

四月十四日,授广西布政使。

十一月二十四日,调任云南布政使。

是年,至滇中、腾越、鸡足山、大理等地,所至皆有诗作。至滇中,有《滇中》诗云:“西南又度万重云,洱海苍茫暮色分。兵后彝民劳抚驭,议来盐铁怕纷纭。碧鸡自昔知才子,笮马争先认使君。为语道旁诸父老,旧来蛮府是参军”。至腾越,有《以勘视至腾越重过大树园感傅文忠公事》诗二首,其一诗云:“丞相行营地,荒园尚夜郎。秋风摇细柳,乱石散红羊。老我山丘感,相看鬓发苍。征西幕下士,陈迹转徬徨”。其二诗云:“回首宾僚盛,相从亦拍肩。句争联石鼎(琴德损之有大树园联句),棹每泛?舩。系马今何处,攀条此泫然。一番歌哭里,聚散信沙抟”。至永昌,访写韵楼,撰《写韵楼》诗二首,吊杨慎。其一诗云:“一代才人窜夜郎,闺人诗句怨朝阳。只怜沧海遗珠集,未得亲逢郭武襄”。其二诗云:“插花傅粉唱歌来,醉乞蛮酋写绍苔。斜日不韦城外过,藤花蒌叶满诗台。(永昌有明诗台,亦升庵游憩所。)”

是年,作《事物异名录序》。

乾隆四十二年丁酉()五十八岁

正月二十二日,上谕议覆其有关广西官荒地土划界的奏折。

三月,请厘清广西荒地界址,以杜绝纷争。

是月,奏请豁免云南盐井、铜厂积欠。

乾隆四十三年戊戌()五十九岁

六月初三日,上谕肯定其前奏之藩库寄库钱粮处置办法,并谕令各省仿办。

乾隆四十四年己亥()六十岁

七月初八日,署云南巡抚。

十三日,实授云南巡抚。

二十日,上谕令其悉心筹画云南铜务。

乾隆四十五年庚子()六十一岁

三月十八日,总督李侍尧获罪,坐隐匿不奏,革职,发往伊犁赎罪。

十九日,上谕严密查封其原籍家产,以弥补云南案内亏空应赔之项。

四月初四日,上谕吴坛、三宝、雅德等办理查封官员将弥补亏空后剩余的家财返还。

初五日,三宝等奉谕将其家产查封,所封财产,饬司贮库。

五月十九日奉旨,免于发往伊犁,在四库全书处自备资斧效力赎罪,与纪昀、陆锡熊同办总纂事务。

七月初一日,奉旨加恩赏给翰林院编修,所有四库全书处进呈书籍,与纪昀、陆锡熊、陆费墀等一同列名。有诗以纪其事。诗题为《以事发军台旋蒙恩授翰林院编修恭纪》,其诗云:“吏议真教国法伸,恩纶大地转阳春。九重何幸宽天谴,万死还应赴鬼薪。八百胡椒消顷刻(时以不举李制军赃私获罪),三千弱水到逡巡。谪仙雅称头衔好,惭愧红绫饼味亲”。

九月十七日,奉谕,与总纂总校之纪昀、陆锡熊、陆费墀等,“将本朝文武内外官职阶级,与历代沿袭异同之处,详稽正史,博参群籍,分晰序说,简明精审,毋冗毋遗”。

乾隆四十七年壬寅()六十三岁

正月二十九日,《四库全书》修成付梓,补授太常寺少卿。

四月初六日,因豫备天灯等项,上谕斥其“失人臣敬事之义”,被“交部严加议处”。

十三日,以太常寺少卿迁山东布政使。有诗纪其事,诗题为《蒙恩擢任东藩召见乞内用温旨谕行恭纪》,其诗云:“彤廷丽日五云开,温语从容立仗回。三辅保厘连郏鄏,九重恩命近蓬莱。黄流正值宣防后,青岱多归簿领来。自欲乞身天未许,觚棱回首晾鹰台”。

二十九日,上谕其前往曹州、兖州、济宁等府州属一带详细查勘被灾户口,并据实具奏。

六月二十一日,上谕其查核山东财政亏空详情。

十月二十九日,上谕其速往高模原籍查抄赀产入官。

年底,乞假南归葬亲。有诗纪之。其《东藩封篆后乞假驰归葬亲负土既毕感恩巷纪》诗云:“汉腊分颁大酺尝,乞恩真许束归装。焚黄久阙春秋祭,负土才亲碌碡场。失喜炎荒留马革,敢劳郡县号乌伤。叨来异数多逾格,报称其如鬓已霜。(子从征缅甸,濒死者数矣,深以先人窀穸为忧,故有第五句。)”

是年,在山东布政使任内,曾至历下,有诗《历下》两首,其一诗云:“历下西风上鬓丝,圣人乡近好弦诗。晚来衙吏随鸦散,一桁青山入舜祠”。其二诗云:“杜康泉上蹋寒芜,闵子祠前碣有无。身在赵吴兴画里,鹊华秋色大明湖”。

乾隆四十八年癸卯()六十四岁

五月十七日,授广西巡抚。

九月,谕旨其所奏土知州岑宜楝之子岑照乡试舞弊案交部议处。

十月初三日,谕旨申斥其所奏私雕印信案涉案官员。

二十七日,谕令其严行查询岑照乡试科场舞弊案考官。

十一月二十五日,奉谕继续查办岑照科场舞弊案。

十二月初四日,奉谕继续查办岑照科场舞弊案。

是年,作诗《暹罗贡使行》《桂林简赵瓯北翼同年》等。

乾隆四十九年甲辰()六十五岁

正月初十日,奉谕,将涉入岑照科场舞弊的广西永安州知州叶道和家产查抄入官。

二十八日,调补广东巡抚,兼管粤海关务。

三月初四日,奉上谕办理内地民人私行偷越外番案。

十六日,奉上谕严饬各属认真办理地方公务。

是月,上奏称:“调任以来,查粤东地广案多。加以海洋交错,奸匪易藏。惟有洁以持身,严以察吏。不敢稍涉因循讳饰。得旨:广东诸事废弛,一切勉力。”

闰三月十五日,上谕详询安南国王、西山王、东山王内斗详情。

八月十九日,奉谕办理西洋人传教案。

八月二十一日,上谕派员将暹罗国陪臣及贡品伴送赴京。

九月初九日,奏覆查审西洋人前往西安传教案情形。

十三日,奏覆传唤哆啰及商人潘文岩传宣法令情形。

是日,奏报西洋人汤士选等情愿进京效力情形。

十四日,上谕慎密查拏蔡伯多禄教案涉案人员。

十六日,上谕将查拏蔡伯多禄教案涉案人员解送京师。

三十日,奏覆遵旨将西洋人赴陕传教案应质犯证解京情形。

同日,奏覆传唤哆啰及商人潘文岩传宣法令情形。

十月初二日,上谕查拿蔡伯多禄解京审办。

十九日,上谕严密查缉蔡伯多禄、谢禄茂。

是日,奏覆仍饬澳门等地缉拿案犯蔡伯多禄等情。

十一月初三日,上谕查拏传习天主教之闽人蔡伯多禄、粤人谢禄茂。

十一日,奏报押解洋行商人认罚银两并请毋庸添设西洋人久住省城转递信件。

是日,因西洋人居住省城及英国船只放炮毙伤船民处置不当,上谕已启程进京参加千叟宴的孙士毅,“不拘行至何处,接奉此旨,即驰驿兼程回粤,此事该抚办理错误,不准来京入宴。正所以示罚。仍著传旨申饬”。

乾隆五十年乙巳()六十六岁

三月二十二日,上谕继续追查在逃之蔡伯多禄下落。

四月十六日,奏覆遵旨晓谕在粤洋人并严拿蔡伯多禄情形。

五月十七日,奏覆遵旨在澳门等地查缉蔡伯多禄情形。

二十八日,奏报饮食减少,精神委顿。上谕其善为调摄,爱惜精神。

六月十八日,上谕“务宜爱惜精神。于办理地方事务,惟当总摄其成,不可过于劳心”。

七月十九日,上谕将其所奏清查通省民欠银米一折“钞寄各省督抚阅看。并令妥密查办”。

九月十九日,因拿获拒捕伤官凶犯并严审定拟,“著交部议叙,仍著赏戴花翎,并赏御用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对,以示奖励”。

十月初九日,上谕缴销之前所请诰轴,照新衔另行封典。

是年,撰《请开垦沿海沙滩疏》。

乾隆五十一年丙午()六十七岁

正月十三日,乾隆皇帝召见。“面奏粤东水土潮溽。与病体非宜。情愿留京供职。屡次恳切乞恩。但现在乏人。孙士毅自当勉力任事。俟朕将来酌量得人时,再行更调”。

二十二日,上谕孙士毅“克称厥职,著交部议叙……著照旧供职”。

二月初三日,上谕抵任后严饬所属留心查察饶平县吴国一妄布邪言案。

三月十九日,上谕“将富勒浑如何操守难信,及家人如何滋事,并此外有无别项需索情弊,据实密陈。毋稍徇隐”。

二十八日,上谕允行粤东沿海沙滩弛禁给民承垦、按例升科的奏请。

四月二十六日,两广总督富勒浑被控贪污,命孙士毅兼署两广总督,审理富勒浑贪污案。

五月初四日,奉谕严讯富勒浑任听家人婪索案。

十四日,奉谕查办富勒浑案。

十五日,实授两广总督。

是日,奉谕密查富勒浑案。

十九日,奉谕奏报粤省盐务。

二十二日,奉谕严切鞫讯富勒浑家人在粤、浙地方勒索等情。

二十七日,奉谕查询富勒浑家人在此前各地任内需索情事。

五月二十八日,奉谕查奏富勒浑操守。

六月二十七日,奉谕彻查海阳县拐骗幼孩、伤残肢体案。

七月十三日,奏请将香山县举人麦德谥仍留教职。

二十三日,上谕办理外洋行窃盗匪谭华瑞。

闰七月二十日,上谕奏报粤东旱情。

二十九日,奉旨审理粤省海阳县拐骗幼孩案。

十二月二十四日,奏报接咨挑选战兵,预备赴台策应,并拟亲赴潮州。

二十八日,由省会起程,前往潮州,督办挑选预备征调赴台的士兵。

同年,巡阅桂林。有诗《巡阅桂林留虽奇丽川丰额方伯姚佃芝梁廉使》《桂林晤于健园学使鼎赋此志别并送还朝》。

乾隆五十二年丁未()六十八岁

正月初一日,抵惠州。

初六日,抵潮州。

正月初九日,驰赴闽粤交界处,调遣水师一千名出境驰援台湾。

是日,为浦铣《历代赋话校证》作序。

十三日,上谕驻守省城,不可前往粤东应对台湾民众滋事。

是日,奏接咨挑选战兵预备赴台策应并拟亲赴潮州折。

二十日,上谕查办洪二房案。

二十二日,上谕处置潮州地方民众滋事机宜。

二十三日,上谕由潮州迅速回驻省城。

二十六日,由潮州起程返回省会。

二月初一日,抵惠州海丰。

是日,奏报于海口盘获自台回籍之人情形。

二月初六日,奏报办理备拨粤兵等情形。

是日,拏获天地会许阿协等人。

十四日,奏报料理撤兵及回省日期。

同日,上谕往潮州一带督率镇压天地会。

十九日,奏于海口盘获自台回籍之人等情况。

二月二十日,奉谕天地会案犯暂缓解京。

二十一日,奏报遵旨查拿洪二和尚及朱姓等情形。

二十七日,遵旨由省会起程,前往惠、潮一带海口督拿会众。

是日,应对台湾林爽文起事,率兵驻潮州。

是月,有诗《自广州赴潮途次接查好问学博书》两首,其一诗云:“离思如烟不可寻,发缄真抵发籝金。君期乌石峰头晤(峰在湖滨),我梦黄湾渡口寻。难得故交余盛宪,合将今事问崔琳。(频年得君书述家乡近事甚悉)平泉风月东桥酒,漫道年来不上心”。其二诗云:“万斛龙骧驾海鳌,登坛惭佩吕虔刀。(时赴潮选调征兵,运送军需赴闽)辁才天遣盘根试,暮齿人怜运甓劳。昨日乍辞苏玉局(昨过惠州嘉祐寺),去年曾访柳仪曹(客秋阅兵粤西)。何时与子耕烟水,同著东湖旧布袍”。

三月初七日,至各处海口查察后,抵潮州。

十二日,奏报查获林功裕并追究天地会情形。

十九日,上谕《四库全书》中李清所撰《诸史同异录》书内,有妄诞不经内容,因曾任总纂,著交部严加议处。

二十七日,奏接准闽省咨文业已拨兵来潮。

二十八日,驻潮州,上谕查办黄仕简、任承恩玩误军情事实。

四月初三日,奏报速调粤兵赴闽及酌办天地会缘由。

初九日,奏知会闽省查明凤花亭、高溪庵、马溪庵所属州县片。

同日,奏复并无洪二和尚及朱姓等情形。

同日,上谕严缉天地会洪二和尚等人。

初十日,奏报赴台兵丁于过厦途中被劫等情。

十六日,奏报遵旨拨银四十万两解送福建。

五月二十三日,奉谕查询安南国内政局变化。

二十七日,因应对台湾林爽文起事,“挑备粤兵,遄赴闽省。所有火药铅弹等物,均能宽裕筹备,解送应用,皆属急公可嘉……交部议叙”。

六月初三日,奏报探闻林爽文军情及密饬海口侦缉堵截情形。

初九日,奏报添调粤兵分头起程赴台情形。

同日,奏报先拨粤兵二千名赴闽情形。

七月十五日,奉上谕,为应对台湾军情,再于广东挑拨兵一千名,速赴闽省。

是月,孙士毅有诗《点送粤兵赴台四首》,其一诗云:“于喁环海唱扶犁,蛮触无端据蒺藜。帝遣重臣因命度,民知大义竟归殚。洪涛百丈腾枹鼓,组甲三千耀水犀。忍遣公?劳旰食,约旗飞渡浙东西。”该诗有注曰:“台地义民闻林爽文作乱,群起助剿。贼怒戕其家口甚多,故用邵续归段匹?其子又被害事”。其二诗云:“楼船东去斩长鲸,屈指邮籖日几更。天策佇膺圭卣锡,佽飞争赴鼓鼙声。平台记应红羊劫,为道恩循多反覆。莫教轻築受降城”。其三诗云:“此日军容步伐齐,甕中扰扰笑醯鸡。赤嵌月黑严刁斗,青阙风高吼?鹈。断涧须防双雉窜,游魂早向七鲲啼。漫言柳往来应雪,笳鼓归犹绿满畦”。其四诗云:“自笑陈琳檄未工,也曾磨盾学从戎。梦惊猛拱涛头白,渴饮官屯战血红。但请一丸封已足,已遗三矢盼犹雄。感恩何处酬毫末,愿得浮江比阿童”。

八月十一日,奉旨,为应对台湾军情所需,粤闽两省再募兵数万,以备调遣。

九月十九日,上谕办理安南国嗣孙黎维祁咨覆失去国印一事。

十月十一日,上谕肯定其办理福建劫杀兵船盗犯案。

十六日,因接应清军处置林爽文起事有功,交部议叙,以示奖励。

二十六日,上谕准允春奏派粤省官员前赴湖南一带采买米石,豫备平粜。

十一月初一日,上谕,因“剿捕台湾逆匪事宜……办理迅速,甚为妥协,殊属可嘉……著加太子太保衔”。

十二月十七日,上谕,“自办理调兵运饷诸务以来,俱能不分畛域,实心经理,甚属可嘉。俟大功告竣后,赏给世职,著先赏戴双眼花翎,以示优眷”。

乾隆五十三年戊申()六十九岁

正月,为厉荃原辑、关槐增纂《事物异名录》作序。

二月初一日,上谕,此次办理台湾军务,接济军饷军火有功,赏给轻车都尉世职。以示嘉奖。

四月初一日,上谕严密查办粤省饶平、海阳等县各口形迹疑船只,以防天地会势力再起。

初八日,上谕查报粤西、桂林等属粮价上涨原因。

五月十二日,安南黎朝王室成员及官员数十人入境广西避难。赴广西,将安南情形上报朝廷。

二十三日,上谕严密查拿天地会会众。

六月初四日,奏报审拟天地会许阿协等情形。

十六日,上谕严密查缉天地会余众。

十九日,奉谕驰赴广西龙州。办理安南国求救内投之事。因“一接禀报。即起程速往,恰与朕旨相合。而其所拟檄文,亦甚得体。朕嘉许之外,更无可谕。著赏给御用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对,以示优奖”。

七月初八日,上奏,主张对安南用兵。

初十日,上谕暂不用兵,但令传谕黎氏旧臣,维护黎氏政权。

二十四日,驻镇南关。上谕其拒绝阮岳贡使,实属可嘉,著赏上用蟒袍料一件,以示优奖。

八月二十七日,上奏请求备兵征讨阮惠。十月三日,乾隆下谕,

十月初三日,力肩钜任,自请出关进剿。上谕:“则此事竟交与该督一手承办。庶呼应更灵,蒇功自速”。批准征讨安南。

二十八日,统兵出镇南关,率清军进兵安南。进军黎城。

十一月十七日,率清军渡过市球江。

二十日,率清军渡过富良江,进入黎城。

二十二日,遵奉乾隆谕旨,册封黎维祁为安南国王。

十二月六日,获乾隆皇帝赏给玉如意一柄、御用汉玉扳指一个、荷包三对。

十七日,因功获封世袭一等谋勇公。

十九日,奏请远征广南,俘获阮惠。乾隆下谕清军撤兵回粤。之后,十二月二十日、二十二日、二十三日、二十七日、二十八日,连续发出谕旨,责令撤兵返粤。

乾隆五十四年己酉()七十岁

正月初一日,阮军进攻黎城,率清军撤退,败退镇南关。

初三日,上疏自劾。

二十七日,因兵败安南,削去世爵及两广总督之职,驻镇南关调兵。

三月初一日,上谕其“于克复黎城后,不即遵照谕旨迅速彻兵,又复疎于防范,以致变生意外,此过自不能解。惟当益加勉励,帮同福康安妥协措置,以冀稍赎前愆”。

是月,授兵部尚书,未到之前,其兵部尚书事务,由彭元瑞兼署。

四月初十,因“受湿患病”,上谕其“接到此旨,即行起程返京,不必在彼久驻”。

闰六月十五日,受命在军机大臣上行走。

二十日,受命在上书房行走。

二十三,上谕其从前宫衔世职,仍著赏留。

八月初六日,以兵部尚书充顺天乡试正考官。

初九日,获赐紫禁城骑马。

是月,有诗《赏穿黄马褂紫禁城骑马球恭纪》纪其事,其诗云:“立仗年年几玉铺,冲寒曾记赐元狐。五花更勅飞龙厩,一品还披紫凤图。领袖真惭承密勿,衰残何计效驰驱。据鞍袴褶平生志,矍铄犹能报国无”。

十一月,署理四川总督。

是年,有诗《七十自述》四首,其一诗云:“北窗跂脚弄琵琶,此乐曾无一日誇。门外张罗余野雀,鬓边赴壑有修蛇。人回绝域龙颜喜,天与衰年马齿加。七十年来岩电过,几回退食一咨嗟”。其二诗云:“异数能叨第几回,释褐臣方羁簿领。谪官天许到蓬莱,已将节钺惭方镇,漫拟文章列上台。寄语玉堂诸老辈,公门桃李帝亲栽”。其三诗云:“遂初实志已难论,识字耕田石鼓村。白发耆英诸老在,清流里社几人存。磨牛步步皆陈迹,巢燕翩翩有旧痕。料得皋亭黄鹤畔,尽他猿鹤笑朝昏”。其四诗云:“恩重应难老涧阿,匆匆小劫付修罗。一军风鹤仓皇后,八部天龙忏悔多。自欲引年携玉杖,敢烦媵爵泛金波。故乡烟水知无恙,何日悬车卧薜萝”。

乾隆五十五年庚戌()七十一岁

三月二十一日,上谕其对四川省政筹办调剂,均得要领。并令其查办该省使用小钱相关事宜。

四月二十三日,实授四川总督。

二十八日,兼署成都将军印务。

六月初,因两江总督书麟以赃私获罪,调补两江总督。

初三日,上谕其到任后“察吏安民,俾地方河工、征课收漕诸事,咸臻妥善,方为不负委任”。

七月二十八日,驰抵毛城铺,查勘补筑堤工。

八月初一日,上谕其到任后,查办江苏省惩治粮书侵蚀银米、营私骩法,并妥善处理该省河工、盐务。

初六日,上谕其据实奏报砀山县漫水淹浸情形。

十一日,接上谕赴宿州,监督中河杨庄等处坝工。

十四日,上谕其赈济江苏萧、砀山二县,安徽宿州、灵璧等处水灾民众。获拨两淮运库银四十万两、淮关税课银三十万两、浒墅关税课银十五万两、龙江关税课银十五万两,共银一百万两以备赈务之用。

十月初三日,上谕其审办呈控积案,对不肖官吏据实参奏。

十一月十七日,奉谕查勘宝山县塘工,具奏。

二十六日,奏请将徐州府盐捕通判裁汰,改为丰砀北岸通判,专管北岸工程,所有原管盐捕事务,改归铜沛同知兼管。原设丰砀通判,改为萧砀南岸通判,专管南岸工程。原设丰萧砀守备,改为萧砀南岸河营守备,专管南岸工程。其安阜营守备请裁汰,改为丰砀北岸河营守备,专管北岸工程。原设安阜营经管工程,归并山安营守备兼管。其徐州府通判,原系简缺,今改为江工丰砀,北岸通判,定为要缺。获准。

是月,有诗《徐州工次勉诸属吏》,诗云:“芒砀寒云卷白浪,宣防使者夜相过。水衡无算谋通漕,乐府低回唤渡河。竹箭流深知势漫,鲤鱼风紧觉沙多。君看南豫酬功勅,玉牍金绳剑佩诃(乾隆四十五年封总河朱之变为助顺永宁侯)”。

十一月二十八日,此前奏请将句容县改为冲繁难要缺,在外拣员调补。金坛县改为疲难中缺,归部选。获准。

十二月十九日,奉谕,审理高邮州句容县书吏侵蚀舞弊事。

是月,奉谕严防海盗。

是年,有诗《摄山》《元武湖》《长干曲》《雨花台》《大功坊》《石子冈》《燕子矶守风》《徐州工次勉诸属吏》等。其《摄山》诗云:“上元行部暇,回镳入扈村。言寻栖霞胜,线路通云根。微风振鱼呗,幽绝悽心魂。四山围栲栳,一径驱鸡豚。烟深不见寺,路转方知门。佳辰发清啸,逸思随风鸳。亭亭绀石丽,霭霭阴霞屯。凭高凌梵阁,木杪能攀援。孤帆落天外,江势东南奔。江奔崖欲住,孤寺疑被吞。至今苍壁上,尚有鱼龙痕。扈谦所居宅,药草留祇园。摄生究何术,衰老思讨论”。《元武湖》诗云:“英雄非汉武,池亦号昆明。南渡非铜马,西风泣石鲸。荻芽霜后死,萍叶雨中生。六代沧桑梦,荒波照冶城”。《长干曲》三首,其一诗云:“妾住长干里,郎住石头城。秦淮通一水,夜夜有潮生”。其二诗云:“不愿作鸳鸯,愿作乌衣燕。江南王谢郎,岁岁来相见”。其三诗云:“郎住秦淮水,春风欲断魂。妾家长干里,只近聚宝门”。《雨花台》诗云:“花雨弥天此地传,云光讲席故依然。老庄告退方言佛,词赋无灵始托禅。梵阁至今栖怖鸽,台城何处觅飞鸢。英雄末路多如此,雨字荷荷了百年”。《大功坊》诗云:“燕泥绰楔漫荒街,异姓侯王迈等侪。六代江山开建业,一家兴废视清淮。论婚已拟金张盛,好武羞将绛灌偕。当日胡蓝诸诏狱,大功坊自扫云霾”。《石子冈》诗云:“谢公祠宇散鸡豚,石子冈前遗迹存。儿辈一时知赌墅,有人后世尚争墩。清流典午遗风在,大道瑯玡故里昏。我亦中年哀乐甚,残丝零竹忍重论”。《燕子矶守风》诗云:“江豚吹浪争危矶,礟车云起连樯飞。秣陵秋色入烟雾,回头城廓犹依稀。崭岩顽石截江介,群鳞得势窥林扉。就中饥蛟食肉相,老夫不足供甘肥。回船幸得缆山脊,半空腥沫犹霏霏。梳妆楼空燕子去,诺皋遗事焉知非。荒唐云雨托梦幻,乐府尚赋华山畿。须臾风定抛碇去,多少鱼龙下翠微”。

乾隆五十六年辛亥()七十二岁

正月二十日,上谕严缉淮北等地私盐。

二十六日,筹议护送京铜章程,上谕称赞。

二月二十六日,奉谕审讯贩卖私盐各犯。

三月十九日,奉谕严饬所属海洋江面及内河、陆地行劫盗犯。

四月,授吏部尚书、协办大学士。上谕其即行赴京陛见。

是月,作诗《蒙恩以协办大学士召恭纪》纪其事,其诗云:“已惭节钺驻江干,夙夜无由慰素餐。自信颜衰求退易,翻因恩重乞身难。久参枢密宁无忝,得领铨衡更未安。惟有葵心似蓂荚,纪来圣寿万年看”。

五月初六日,乾隆皇帝驻跸热河,巡幸木兰,奉谕留京办事。

六月,廓尔喀部出兵侵占后藏聂拉木、济咙、宗喀等地,清军援藏。四川总督鄂辉奉命赴藏,

八月初五日,祭先师孔子,以协办大学士身份奉遣孙士毅行礼。

二十二日,署理四川总督。

作《奉命总督四川简鄂大司马前藏》诗四首纪其事。其一诗云:“武担山色拥双流,又见三刀梦益州。昨日牙璋驰笮马,有人铜鼓问旄牛。感恩自唱军中乐,垂老能为剑外游。云云筹边楼下过,烽台无焰雨呼鸠”。其二诗云:“退直菟裘计未成,机廷推毂促遄征。暮年敢讳三遗矢,节度谁悬九道兵。风雨不埋诸葛鼓,华夷终限灌婴城。西羌万里河源外,惭愧尚书自请行”。“小队材官尽宝刀,受降犹未卸征袍。帐中汤沐金城险,马首山河玉垒高。幕冷阵云无雁过,弓弯边月失狐嗥。天涯各自驰驱易,未得新题九日糕”。“出关旌旗拂红霓,何处天南又鼓鼙。未许吐蕃屯陇右,敢言裴度到淮西。千峰行色秦云重,万灶炊烟蜀栈低。公是临边王相国,劝农归及看春犂”。

九月十五日,在梓潼接印任事。

是日,受命办理后藏用兵军需。

二十一日,其吏部尚书事务由刘墉暂行兼署。

十月初五日,奉令探听敌情,筹划军需。

是月,有诗《奉命驻打箭炉筹办征调事宜》三首纪其事。其一诗云:“莽莽山楼接大荒,桓桓士气尽飞扬。三边鼓角鸣青海,九姓弓刀耀赤冈。(时奉命檄各土司屯番赴藏协剿。赤喇冈在里塘。)将选龙城经百战,令严虎旅趣宵装。臣颇老矣空遗矢,马革酬恩原未偿。(士毅自请出师,未蒙俞允。)”其二诗云:“烟蛮雨瘴排朝曛,草寨风村访旧闻。(白昔日风村二寨名,国初曾梗化。)纳款先凭工土妇,(土妇工喀系明正司蛇蜡吒吧之妻,康熙五年首先投诚)赛祠争拜郭将军。(相传武侯征孟获,命将郭达在沙哇地方设炉造箭,故名打箭炉,有祠焉。)船逢三渡难论价,(自炉出口由上中二渡,过里塘至下渡,水涨时俱用皮船,索价甚昂)鼓易千牛倘策勋。(番民重诸葛铜鼓,以牛千头易之,谓百战百胜。)莫向碉房悲白骨,胜他乌雀啄纷纷”。(番人亲死,或委山沟,或用土覆于所居碉房之上,藏地则碎骨喂鹰犬以为孝。)其三诗云:“难牙逞瓦当军持,(番地号数珠为逞瓦,率以金刚子为珠名难牙逞瓦。)堪布(喇嘛内管事者)朱巴共一师(释道俱奉胡图克图为本师)。玉斧画疆成诞语(大渡河在炉西南),宝山空手笑痴儿。(明正土司后,山树以竹栅,云有金穴,防番人攫取,实未尝有金也。)布茄闹比盂兰会(炉地崇佛,铙鼓之声塞耳,圭人称铙为布茄。)了髻权侔市舶司,(炉城女子年十五以上即受雇于茶客,名曰沙鸨,凡茶客交易,俱凭沙鸨定价,人不敢较。)斜日柳杨风力紧,薄人多向竹关驰。(炉城冬日朔风最厉,柳杨铺,冷竹开,俱在城东,炉人呼番民为薄,疑即僰字之讹。)”其四诗云:“绳桥难敌索桥雄,(二桥在雅安县,为赴炉必经之所)上八休嗤下八穷。(上八义下八义俱土百户地,并贫瘠。)旧俗尚思沿鼠集,(蛮地称集场为鼠街),华风渐已到乌笼。(南路土司风气稍淳)丹砂汤暖饶炉北,(炉城饶汤泉,城北尤多),白雪峰高阻额东(山名多积雪)。佇听托湫蛮语好(托湫蛮言剿贼得胜也。)偏师早报过多工(地名,属西藏,时元戎兵赴江孜)”。

十月二十二日,上谕其“筹办粮运各事宜,实在尽心,可嘉之至”。

同日,上谕曰:“孙士毅系署理总督,只应全食尚书实俸,但现在办理进剿廓尔喀贼匪及筹运粮饷事宜,甚为妥协,且在彼往来照料,需用较多,恐形拮据。著加恩于总督养廉内,与鄂辉各分半支食,以示体恤”。

二十七日,上谕允其参奏川北镇总兵富禄一折。富禄因庸懦无能,革职发往伊犁效力赎罪。

十一月初六日,上谕:“孙士毅年过七旬,且汉大臣中办理部务亦尚需人。将来军务告蒇后,当仍令回京供职”。

初十日,上谕:“现在应行备办军需粮饷等项,孙士毅悉心筹画,均极周详。仍著在彼一手经理。俟惠龄事竣到任,再行交印起程,来京供职。其应支总督廉俸,仍著孙士毅、惠龄各半支领,以示体恤”。

十五日,上谕其“筹办军粮……所办俱好。该处粮石,节据孙士毅通盘筹画,广为储备,自尽可源源接济,无虞缺乏。”

是年,先后经万里桥、临卭、文君井、大渡、万工坡、平羌江、七纵河、筇笮山、飞越岭、鱼通、提茹、东俄洛、雅龙江、里塘、巴塘等地,所过皆有诗纪之。

乾隆五十七年壬子()七十三岁

二月初四日,已储蓄廓尔喀需用军粮,计七万余石,已属充裕,奉谕不必再行采买。

二十七日,上谕:“此次大兵进剿廓尔喀,前经降旨拨银二百万两,解往川省,以备军糈。恐尚不敷应用,著户部再拨银一百万两,解赴川省。交署督孙士毅备用”。

四月二十八日,上谕带领将弁等赴打箭炉驻扎听候调遣。

闰四月初七,因办理军火钱粮有功,有旨赏给大缎二匹,以示鼓劝。

二十九日,起程前赴察木多。督办粮运军储。

五月十一日,上谕对于所雇内地民夫和口外番夫,应宽猛得宜,善为招集。

二十一日,奉令“再往察木多以西,至前藏一带,往来巡察,帮同和琳等督率催趱。一切军需火药弓箭等项。自当迅速运送。源源接济。以便前线之福康安等督率官兵,奋勉前进,迅奏捷音”。

六月十二日,抵察木多。

十三日,赴前藏。

七月十四日,因往来查催粮运均为出力,赏给大荷包一对,以示嘉奖。

十六日,在前藏。上谕:“趱运粮饷军火……亲自往来督率,陆续运送军营。其孙士毅前此督运迟缓之处。不复再问。惟当倍加奋勉。勿再懈缓贻误。”

八月初五日,谕令在前藏驻扎督查军需运输。

初七日,实授大学士。

二十三日,廓尔喀平,授文渊阁大学士、吏部尚书。

九月初三日,因由打箭炉驰赴前藏,督办粮运……认真督率,著交部议叙。

初五日,上谕允行所奏增给四川卭州茶引二千五百道。

初八日,过浪金沟驿。

初九日,有旨令速回前藏里塘一带夹坝,与福康安等会商善后诸事宜。

是月,过丹达山。

十月二十三日,因在前藏办理善后事宜,获赏洋表一个,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个。

十一月初三日,受命偕福康安、和琳驻前藏办理善后事宜。

十二月初五,户部议准所奏卭州增加茶边引一千张。

是年,诗作有《石板沟道中》《自牛石登舟行四十里至竹巴笼》《醉马草》《雨中渡金沙江》《宁静山是西藏分界处》等。

乾隆五十八年癸丑()七十四岁

正月,驻前藏,办理军务奏销事宜。

二月二十九日,驻前藏,办理察木多以西奏销。

四月二十八日,上谕,因孙士毅年老,不必在外久留。察木多以西军需奏销事竣后,回京供职。路上办理察木多以东奏销事宜。

六月初八日,上谕:“察木多迤东军需,孙士毅于回程之便,顺道查核”。

十月二十八日,奉谕暂行署理四川总督,办理销算事宜。

是年秋,由西藏返至四川成都,假馆于杨升庵旧宅。有诗《升庵七咏并序》诗序云:“地不必有奇峰、名泉、嘉禾、异卉之萃美,但经贤士大夫所游息后之览者,往往低回不忍云。杜子美云:江山故宅空文藻。岂不信乎?癸丑秋,余返自西藏,假馆于成都东南隅之升庵,盖明杨文宪旧宅也。庵后隙地数十弓,积灌莽盈尺,有竹数千竿,高者如墉,下者如篱,浓翠可滴,饬材庀工,结屋十笏同,不墉而墉于竹,不篱而篱于竹焉。堂成,颜之曰:绛雪。绛雪者,红梨也。堂之外,旧有之僵于劫火,拟补植焉。故以颜其堂也。堂之后,有风凉话曰就树,其外叠石三成竅,其中便出入焉。堂之右翼,以脩廊,廊之右,旧有亭,木芙蓉绕之,曰锦云亭。距亭北不数武,碧泓莹然不可唾。池之上,斤竹而筑榭焉。覆以茆,小如笠,容三四辈弦酌,曰青瑶榭。由榭之东折而南,修篁夹径,卑枝妨帽,曰苍筤径。径之西有馆曰嶰吟,与绛雪堂对峙,为觞咏地。馆西南置阁曰飞虹,揽远瞰空,有缥缈之想焉。考升庵生京师,早贵,旋以议礼谪戍金齿,计其得优游此野者,惟南宫被放后,数年暨自滇再得归省各数月耳。游钓之乡,乃如传舍。犹想见伸纸和墨,草丹铅诸集时也。予鸿爪雪泥,偶淹屐齿。回思此二年来,登顿蛮岭数百里,无邮亭可憩。夜则氊帐偃卧,积雪压顶欲堕。以视兹地之萧闲踈放者,相云几何?然升庵才华淹贯,老死谪所,余乃得以奉使往来,假息故宅,其低徊吊古而不能去,宜何如也?簿书少暇,略理篇什,仿王右丞辋川之例,制为七咏,以志数百年文字之缘云尔”。

乾隆五十九年甲寅()七十五岁

正月十七日,上谕打捞巫山等地沉溺铜铅。

三月初三日,因拏获倡教惑众骗钱讐杀放火之匪犯,赏给大荷包一对,小荷包四个。

四月十五日,上谕暂缓沉溺铜铅打捞。

六月十四日,所奏打箭炉底塘至章谷各塘兵粮由天全、雅安等州县每岁采买谷四百石、碾米二百石补充,奉旨允行。

七月十九日,云贵总督富纲调任两江总督,四川总督福唐安调任云贵总督,暂行署理四川总督。

除夕,有诗《甲寅除夜二首》。其一诗云:“屠苏烂醉又天涯,岁月堂堂赴壑蛇。剑外三年空转漕,尊前七秩未悬车。谁怜竞病才无敌,欲斲尖叉句尚赊。差喜老夫能好事,自磨盾鼻颂椒花”。其二诗云:“?门初日紫烟消,梦里鸣珂趁早朝。塞外祭遵雄剑佩,床头严琥盛宾僚。梅花人日参差笛,杨柳征夫早晚潮。输与乖崖蛮婢好,帐中羔酒可怜宵”。

乾隆六十年乙卯()七十六岁

正月,驻成都。十五日,有诗作《踏灯词十首》。另有《春日出游至杜公祠》《病中作》《喜长孙均至蜀并得苏园公书二首》《升庵并序》等诗。其中,《病中作》诗云:“七十致卿相,四十举孝廉。于此卅年内,奉身谨且严。主恩况优渥,更老多引恬。所惭乏报称,枕席生铓铦。上之担荷重,何以胜枢钤。下之拊循大,何以安闾阎。多病敢言退,尽瘁安能潜。药裹岂不好,寸心为鍼砭。储胥数百万,钩稽穷微纤。三年转粟劳,此事肯远嫌。讳病故强饭,恐为坐客觇。岂知精力衰,漏尽铜壶籖。初犹腰脚嬾,渐乃笑口箝。寒如鱼上冰,热甚汤就燖。蛇影顾自疑,牛斲谁能歼。时命信岌岌,意气终炎炎。心强神志耗,虑损肝脾兼。余年尚可乞,行矣还腰镰”。

二月初七日,接重庆镇总兵袁国璜、川东道符兆熊禀称贵州省铜仁府松桃厅地方苗民起事的相关报告,飞饬两人迅即了解苗民起事的缘由。

十二日,奏报赴四川省边境查办起事苗民情形。

十三日,和琳任四川总督,谕令孙士毅交卸督篆后,仍暂留四川省办理报销。设将来剿捕事宜有需和琳带兵策应之处,孙士毅亦可在彼兼办军需供应一切。

十五日,到达资州,“接准两湖督臣福宁咨会,将预备之汉土官兵二千名,一面飞调,一面奏闻”。

是日,奏报预备汉土官兵赴湖北协剿起事苗民。

十八日,抵重庆。

二十日,因湖南苗民起事,奉谕在四川酉阳等地堵截。

二十七日,驰抵秀山。

是月,奏报已将粮饷运赴酉阳。

闰二月初一日,派拨清军官兵把守沿边各隘口,严密堵截起事苗民。

十二日,奏报擒获苗民麻老满等及诘讯情形。

二十三日,奏报在晏农一带对苗民作战战况。

是月,率兵至秀山、贵道溪等地镇压起事苗民,获赏荷包六个。

是月,派兵分守营卡,并挑选精锐前往松桃“会剿”起事苗民。

三月初四日,上谕其留于秀山,防范后路并督办粮运。

十二日,奏报催趱征兵前进等情形。

有《初至秀山四首》,其一诗云:“山城伏莽太纵横,几鹤还嗤草木兵。白芀登陴齐授甲,红秈给廪罢呼庚。旄头急散蚩尤雾,画角徐移骠骑营。不用丸泥封户闼(城中乏守御,塞数门,余至即令洞开,听民出入),使君来为督春耕”。其二诗云:“春台作息万方同,蛮触无端报内讧。已戒三边严斥堠,更劳十乘启元戎。圣朝合著贤臣颂,名将真饶国士风。竚卜捷书频刺閤,恩言不喜得辽东(敬斋公相闻逆苗滋事,即自滇南趣装视师,希斋制军入觐途次闻信,即拜折驰赴军营,谕旨嘉奖)。”其三诗云:“朝闻虎旅下重霄,夕诅梚星陨丽谯。吴堰甘虫原是?,罗平鸷鸟竟成妖。军传马首迎裴度(敬斋相公已至铜仁),帝许阶前格有苗。给复纶音来络绎,一时野哭变歌谣。(时奉降苗贷死恩旨,三省被兵处所并予给复)。”其四诗云:“萧萧霜雪久盈颠,偻指瓜期帝蚤怜。(毅屡奉回京供职恩旨,率以事不果)入觐建封仍赴镇,登楼德裕又筹边。流亡未复无分土,创痛方深仗稔年。郊望归来聊一适,茅茨次第起炊烟”。

三月二十八日,率兵防守硐口炮木山一带防范起事苗民,因留防后路,督办军需,均为服协,获赏大小荷包。

六月二十二日,上谕其防范起事苗民有功,交部议叙,以示奖励。

二十六日,奏报拿获探信苗民情形。

七月初四日,奏请饬拨军饷。

十七日,因拏获“奸匪”龙六官、董老四、龙乔保、向老贵四犯并枭首示众,赏给孙士毅大小荷包,以示奖励。

十月初二日,在镇压起事苗民,办理粮饷军火等事均无贻误,交部从优议叙。

十七日,因在秀山督率将弁奋勇剿杀起事苗民,“割获首级二百余颗,生擒贼匪扬老伦、吴老四、二名,当即审明正法,所办实属可嘉。于防守后路事宜。甚为周到。孙士毅著交部从优议叙。”

十八日,奏报苗民滋扰边境及剿杀情形。

十二月十七日,湖北苗民起事,接近四川边境,上谕其督饬将弁,严密防堵。

除夕,赋诗《除夕椎牛飨士口号》

嘉庆元年丙辰()七十七岁

正月初一,赋诗《丙辰元旦》四首。其一云:“一家禅授迈唐尧,鹄立千官侍早朝。回首大罗天上事,五云深处奏箫韶。(今年元旦为太上皇归政之年,禅授之盛,超迈万古。)”

同日,又作《元夕》三首,其一诗云:“不断千山猎火光,前军羽檄正催粮。春灯未散昆仑下,谁是当时狄武襄”。其二诗云:“人间笑语喧罗绮,天上笙歌舞毾?。独有军中风景异,千群鼓角万红灯”。其三诗云:“青海西头草不春,皮船远渡藏江滨。记从一线河源外,饱看诸天七宝轮”。

三月初四日,大学士署四川总督奉谕停止续徵廓尔喀军需津贴银两,并查明续收银数具奏。覆奏,奉旨将征银发还原纳各户。

十一日,驰抵楚北边界,奉谕加紧“剿匪”。

二十六日,上谕,与驻羊角山之清军思图部夹击义军。

是月,率清军至来凤、宣恩、龙山、酉阳等地与义军作战。驻茆峒。有《茆峒》诗云:“山径既深窈,崖壁亦高峻,茆峒贼所聚,险要若重镇。一军伏其后,先几防窜遯。入险类鱼贯,出险学鹰迅。十步不杀人,五步争挥刃。刃过若无物,有止不暇瞬。乘风鸣巨炮,一发万山震。峰峰红芙蓉,间以乱云鬊。狼奔复豕突,所至供蹂躏。苟活汝不欲,一例全汝殉。老夫军事昧,生平事谨慎。若非侦探熟,冒险肯轻进?(余自驻秀山一年,令人遍画秦楚山径险要道里。)有时贵神速,不在结方阵。尽戮吾太忍,骸骨悼煨烬”。

是月,令清军进攻座仙坪、狮子坪,攻占义军小坳据点。有《坐仙坪》诗纪其事,诗云:“迎刃真看破竹成,前军又战坐仙坪。渡河旧是西征将,杀贼宁夸北府兵。千载云龙此良会,一时风鹤有先声。聚粮更乞期三月,应扫妖氛奏太平”。

四月初一日,奉谕督率清军在来凤一带与义军作战。有诗纪其事,《楚北教匪滋事扰及酉阳自平块移营来凤》,诗云:“元年纪丙辰,仲春月初吉,大军方平苗。经略仗二帅。虽已缚蛩駏,亦复阅鹒蟀。老夫司糗粮,兼复防奔逸。颇闻荆襄间,蘖芽已萌茁。局外空袖手,念此邯郸蝨。连日羽檄驰,中夕炸烟熚。妆鸣篝火狐,渐走平原麜。余党肆獝狂,潜扰纷四出。酉阳此冲途,蜀道通门阙。此乃腹心患,岂但疥癣疾。地利贵扼要,争险机敢失。前茅檄诸将,后劲练精卒。中权森玉杖,河魁涖天乙。制胜在神速,未遑练时日。地势据脊吭,山形俯崷崒。嗤彼青犊群。凌空敢飞越,三战三出奇。一一膏斧锧,从此全蜀民,不致骇颠蹶。(大军至来凤半日,而贼游骑数千至来争地,将士奋击,兼出奇兵破之。若稍迟半日,则窜入川境,全蜀受其害矣)行程倘稽迟,得失焉可必。小胜慎毋狃,带甲枕刀革室。占星夜不眠,营门上明月。”

四月初七日,因“进剿”小坳,得旨嘉奖,晋三等男爵。有诗《雨中破贼小坳纪事》以纪其事。诗云:“山深岚气重,晴雨苦不常。一雨万山暗,巢贼疏周防。冒雨急进攻,将勇士卒强。火攻虽利器,雨中气不扬。身手乐轻便,刀矛铦锋芒。(余凡行军,无论晴雨,皆为战备,晴用枪炮,雨用戈矛,各得其力)青天下霹雳,龙鼓声琅琅。山南闪电来,虹气交刀光。贼人亦亡命,螳臂相撑搪。血战数时久,军势殊相当。一将怀怒起(倪占鳌),肉薄登山梁。一跃数重栅,奋力诛獝狂。壮士尽鼓勇,竞进如排墙。鸟兽尽骇散,意尚思遁藏。此山后无路,壁立森若冈。堕厓十九死,不死亦重伤。山沟尽填塞,枕藉尸骸僵。周览势险峻,一线森台隍。数亦几倍我,青犊骄腾骧。老夫仗圣武,秉钺诛强梁。红旗飞报捷,瞻云望天阊。”

二十四日,率檄无寺、木坪清军进攻旗鼓寨。上奏:“来凤贼以小坳为巢穴,以旗鼓寨、茶园溪为犄角。今小坳已破,茶园、放鼓寨尚屯集万数,臣以先击茶园,则旗鼓寨势孤,当不战自破矣”。奉旨允行。

三十日,奉谕与聚集在茶园溪一带的义军周旋。

五月初二日,集中清军,分四路进攻并夺取茶园溪,义军退据红岩堡。有《茶园岭》诗纪其事,诗云:“茶园岭何高,高以山为城、溪为壕,缘山群盗多于毛,纷纷釜底游魂骄。我军矫捷如飞猱,五百健儿腰带刀。决眥直欲穷秋毫,短兵相接锋始交。战血满地流人膏,转战不已兴益豪,辟若癣疥逢爬搔,困兽敢斗思窜逃。崖间累累闻豕噑,赪面之勇惊儿号,彼何人哉倪占鳌。(占鳌,四川人,官守备,勇敢善战。)”

五月十一日,率部多次进攻红岩堡,均失利。有诗纪其事。诗题为《五月十一日红岩堡大捷》,其诗云:“人尽浴血马流汗,多少健儿死搏战。贼阵颇似常山虵,首尾分击复中断。贼众不少兵不多,以一当十千敌万。血洗将军大食刀,骨穿猛士天山箭。惜无十面大合围,诛锄者半窜者半。洗兵既已庆霖雨,逐北更看捷雷电。马建纪、吕朝龙、何(元卿、天标)、张(超)诸将皆人雄,上马杀贼驰军锋,果能为国立大功,全贼形势在掌中,计日扫穴消军烽,捷书飞奏明光宫”。

是月,有《病中自述》诗一首,其诗云:“蚤岁事笔研,云路鹏蹋翼。四十始成名,艰巨日相逼。五次事军旅,一剑思报国。伏波奠南郊,都护老西域。毳帐为我庐,马鞍为我席。湩酪为我饮,牛羊为我食。不知霜露侵,但觉精神适。二竖畏无赖,闻声远逃匿。年来苦征战,夙夜强自饬。疢疾从何来,潜伏在胸臆。揽镜心暗惊,老丑变颜色。始知齿发衰,兼已桑榆迫。食少兼事烦,拊髀三太息。匪躬遑自珍,所念军事亟。剋期取老寨,努力须杀贼”。

是月,作《屯兵老寨贼众万余来袭奋击获胜作此纪事》,其诗云:“老寨连上寨,贼众之巢穴,我师扼其吭,狡兔失三窟。行军贵据险,营屯七星列。径路彼所谙,贼众况鼠窃。思患贵预防,申谕再三切。犄角捕鹿势,控制偹豕突。听地既分明,探远更飘瞥。刁斗夜过半,天阴黑无月。万众衔枚来,亡命在一决。此时利火器,十炮并一发。不闻人马喧,但见电雷掣。血肉交横飞,所过无空阔。余众势犹汹,飞矢贯七札。胜之以不战,此意岂诡谲。非特爱良将,兼亦惜精卒。晓色白营门,峰峰山骨裂”。是月,有《病中自述》诗一首,其诗云:“蚤岁事笔研,云路鹏蹋翼。四十始成名,艰巨日相逼。五次事军旅,一剑思报国。伏波奠南郊,都护老西域。毳帐为我庐,马鞍为我席。湩酪为我饮,牛羊为我食。不知霜露侵,但觉精神适。二竖畏无赖,闻声远逃匿。年来苦征战,夙夜强自饬。疢疾从何来,潜伏在胸臆。揽镜心暗惊,老丑变颜色。始知齿发衰,兼已桑榆迫。食少兼事烦,拊髀三太息。匪躬遑自珍,所念军事亟。剋期取老寨,努力须杀贼”。

六月初三日,再度率军进攻红岩堡。十七日,占领红岩堡。

是日,奏报:堵剿红岩堡马鬃岭“贼匪”,赏副将樊继祖花翎;游击吕朝龙等并赏有差;并赏后丁一月钱粮。

十七日,与湖广总督福宁分两路进攻旗鼓寨,因义军佯攻龙山县城,福宁率部回援。孙士毅所部清军大败。

十九日,奏报:攻克旗鼓寨贼营头卡,得旨奖赉。守备阿克东阿等升擢有差。

三十日,染病,由来凤至平块调养。

七月初八日,殁于四川酉阳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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